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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哼,今晚在巷子里把他搂得那么紧。

    故意装大方的吧。

    就看他能装多久。

    几周后的某晚,安若初回了家,晚上还邀请了明彻来安宅,两个人在花房里进行烛光晚餐,明彻对他古怪善变的脾气已经早就适应了。

    但被邀请到家里用餐,还是这么浪漫的场景。

    让他有些受宠若惊。

    “若初,难道今天你有什么好事么?”明彻暗忖着,难道他与保镖恋爱一次后,人也开始学会成长了,懂得付出了?

    安若初哼了声摇头。

    又与他倒了杯香槟酒,“要有好事才能与你约会么?心情好不行?”

    他这么说,明彻稍安了些。

    两人随意的聊着天,多喝几杯两人都有些微醺了,餐后安若初又邀请他去自己卧室玩,这对明彻来说又是另一个信号。

    加上喝了几杯酒。

    他不禁有些飘飘然来。

    更打定主意,今晚绝不能再错失良机了。

    “若初,你房间真漂亮。”跟着他一进了门,明彻借着酒劲壮了些色胆,情不自禁将安若初抱住,“若初,今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,我要让你知道,我,我一点不比那个保镖差……”

    安若初惊了下。

    不过没推开,脸上故意带着点妩媚的笑。

    “你敢对我怎么样吗?”安若初眨眨眼,轻轻挣扎了下,“你这么正人君子,就算我不穿衣服坐这,你也能坐怀不乱吧……”

    明彻呆了呆。

    他竟这么看待自己的?

    他苦笑:“我才不是什么君子。”

    不过是怂而已。

    毕竟他是安洪生儿子,他脾气又这么古怪。

    安若初嘿嘿一笑:“那还废话什么,有种就来!”

    明彻咬牙,他都这么说了,自己再客气就不是男人了。

    一下将他扑倒在床上,开始撕扯他的衣衫,安若初一开始默许了,一边等待他的保镖醋性大发的冲进来阻止两人,结果等到明彻将他衣服扯下一半了,还没什么动静。

    安若初心中黯然。

    难道他真的愿意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?

    他还真想把自己拱手让人啊。

    混蛋!

    期待落空的安若初,心中怒火上飚。

    一下把火撒到了明彻身上,冷冷出声道:“明彻,把你的脏手拿开!”

    热血冲脑的明彻,顿时被泼了盆冰水,整个人都冷静下来,他没再动作,但是手也没拿开,只是低头死死的盯着安若初。

    这种眼神让安若初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却仍挑衅嘲讽:“还不马上滚下去?还真以为我对你有兴趣?你当我傻啊,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男人,今日-你为了攀高枝,可以在我面前伏低做小,谨小慎微,他日-你借我之势上位,翻身后免不了会生些补偿心理,定会加倍讨回,在外找情人都算小事,就怕你弄死我吃绝户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女人拜金呢,嫁豪门是终点,也就求做个富太太,男人拜金娶豪门则是起点,这区别可就大不同了,男人可贪心多了。”安若初为了激怒他,将他那层伪装的面皮毫不留情的揭下,“我可不想像那些蠢千金一样,被爱情洗脑,跟一个穷男结婚,等发达了再被甩找新人……”

    明彻面红耳赤,握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觉得十分难堪。

    安若初勾唇,做着总结:“你以为你在算计过我一次后,我还会再相信你么?不过也好,我答应跟你复合,也不过是想利用你,我只是想看周潜为我吃醋,咱俩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他脸色冷下来:“现在还不滚下去!”

    “安若初!”明彻怒吼,安若初看着他的这种眼神,鄙夷轻视的,狠狠的戳中了他敏感的神经,暴怒下他双掌掐住了安若初颈子,“原来你只是在玩弄我,利用我!你凭什么这么说我?凭什么看不起人?”

    安若初被狠狠摁进被中。

    一时痛苦的抓着软被,但他却不见害怕。

    反而有几分兴奋。

    所以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看见他脸上的笑,明彻更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。

    更暴怒羞愤,掌下的力道收紧:咬牙切齿道,“你不过是运气比我好,投胎了好人家,你没什么比我高贵的,你没受过我受过的苦,凭什么看不起我……”

    安若初痛苦的皱眉,“你怎么恼羞成怒了……呵呵……被我说中心事了吧……对,我就是看不起你这种男人……”

    一时心中暗忖,这种男人自尊心贼强,要不是确定保镖在,他是绝不敢这样激怒同性的,男人为了可怜的自尊心杀人这种事,新闻上并不鲜见。

    “你该死,该死!”他脸上的笑,深深刺痛明彻。

    他怒红了眼,这一刻只想弄死这个轻视他的人。

    他容忍不了被这样嘲笑。

    明彻杀心已起,满脸狰狞,看见安若初脸色憋得通红心中兴奋,欲要加重力度,腰部某位突的被什么东西打中,他只觉双臂一麻,双掌一松,人也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这一倒在床,才发现窗上坐了个人。

    定睛一看,认出是韩冽。

    一时脸色难看。

    安若初猛地坐起,大口的吸着气。

    “我早警告过你,别找他。”韩冽从窗上跳下,蹙眉走近:“你又怎么把人惹火起杀心了?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?”

    安若初脸色微白,又摸了摸脖子。

    还一阵麻痛感。

    “我哪知道他心理这么脆弱。”安若初眼圈一红,装出一幅委屈的神情,“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,他就受不了要杀人,周潜,你来得也太慢了,再迟几秒就得给我收尸了,你真不心疼啊?”

    韩冽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微抬他下巴,看见他白嫩的脖子上被掐出了红痕。

    冷冷道:“自讨苦吃。”

    第247章 危情保镖(23)

    “你不安抚我就算了,还凶我!”安若初看着他,眼神软绵绵的,“周潜,我大概是被他掐得太狠,有点大脑缺痒,好晕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着,顺势往他怀里倒去。

    韩冽一阵咬牙。

    明彻这时也已冷静下来,想到差点一怒之下掐死他,一时后脊发凉,安若初在韩冽面前的样子,也是他从未见过的,对比下更让他心冷。

    加之之前他说的话。

    便是从前还对他有三分爱意。

    这时也消磨殆尽了。

    “安若初,我真后悔喜欢过你,我不会再自取其辱了。”明彻恨声道,亲密的样子深深刺痛他的眼睛,他更不敢再多留下。

    显得自己太过可笑。

    看他甩门而去。

    安若初也没动,装晕赖在韩冽怀里。

    闻到韩冽身上气息,让他脸微微泛红,心中微甜。

    “安若初。”韩冽轻推了下他,但怀里小美人没有反应,又倒进他怀里,要不是他脸蛋红红的,真以为他晕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我走了。”他一直装晕,韩冽无法,将他放倒在床上,起身要走。

    安若初猛地睁开眼。

    一把从背后抱住他,“别走,别走!”

    “周潜,我好想你,想你快想疯了。”安若初死死抱着他,将脸贴在韩冽背上,哽咽着道,“别走,让我抱抱你好吗……”

    韩冽轻叹了声。

    没有挣开,只低头轻抓着他手。

    他轻问:“你忘了吗,我们是仇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忘……”安若初拼命摇头,眼角泪水滑下,心中阵阵酸痛,“我就是忍不住想你,明知道不可以,可就是控制不住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,他一口咬在韩冽后肩。

    咬牙切齿道:“你为什么要杀我哥哥,如果你没杀他们,我安家欠你周家,那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,可你杀了我的亲人,我连想你也是罪过,是可耻的知道吗,你混蛋……”

    韩冽转身拥住他,轻声道,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安若初伏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。

    他们只能拥抱,不敢接吻,更不敢做其它,但这样,也已给安若初伤痛的心里添了许多慰藉,他只希望他不要走,多陪陪他。

    韩冽轻抚他柔软的发。

    不久后,安若初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这才放他躺上床。

    韩冽关掉灯,他没走,只是坐在窗边一整晚。

    次日醒来,安若初没见到人。

    一时心中失落。

    但他也知道,不能再要求更多了。

    知道他在暗中保护自己,偶尔还能见一次,已经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果了。

    时光飞逝,安若初已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韩冽,他也乖乖的没再乱折腾,等到年末的时候,安若初也在家陪了几天父亲。

    安父最近一直情绪很亢奋。

    因为幼子虽才十个月,这两天已经能喊简单的爸爸妈妈。

    这深深修补了他曾经的丧子之痛,所以他对于这个最小孩子的喜爱溢于言表,安若初从郑怜家回来,就看见父亲在客厅抱着孩子玩耍。